坐在美仁浸信會投開票所時,儘管在我們那一個小小的藍色台北市落後了200票,我還是樂觀的。
但是看到偏綠的三立、民視都呈現大幅落後的開票結果,我就只能自嘲式地看綠黨的票數是否能贏過新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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選舉的那天早上,我一反往常地11點還到中崙市場吃早餐。
已經不是早餐的尖峰時段了,但市場依舊散發出一股朝氣。
「是不是因為今天是大選日呢?」我給自己一個好像很合理的解釋。
早餐店裡,一位戴著安全帽大叔,帶點認真的開玩笑神情問老闆娘約莫小三的女兒,應該要選幾號。然後他們在笑聲中不約而同地比出相同的手勢。我也會心地一笑,好像這樣的舉動能讓我增加不少信心。
我低頭看見報紙上斗大的標題寫著「台灣交給你們了」,又看著那位年紀與我家裡阿嬤相當的指標性人物。我覺得很不忍,也很不捨。
耳邊傳來的,是小販認真地叫賣:「羊肉、羊肉、羊肉!」她三次一個循環,國台語交換,組成我心中美麗的旋律。
旁邊掛的,則是台灣公路地圖,上面似乎還有兩位名人簽名。
「啊!真是令人感動」我不是在市場長大的孩子,我只是一個普通小康的小市民。但這樣的活力,不由得令我熱血沸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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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是不是期望太多了呢?只要那張紙和一個小紅圈圈,就真的可以讓遊民不再被水柱攻擊、讓白海豚不用學會轉彎、讓發明無薪假的人得不了諾貝爾獎......嗎?
勝利,到底要怎麼定義呢?在我讀了《美麗新世界》後,內心一直有種反烏托邦的消極。但,現實的衝擊讓我知道,所謂烏托邦,根本無法定義。既然烏托邦無法定義,也當然無法達到,那我跟人家消極什麼呢?我無法否認那個當下覺得失望、絕望,但,我沒有權力悲觀地隔岸觀虎鬥。
選完日子還不是照過?這是很多你我會說的話。我們能這樣說,真是太幸福了。
因為土地徵收條例不是徵收我家、國光石化不蓋在我家後院、無薪假不是我在放......。
「朱門酒肉臭,路有凍死骨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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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下此段話引自我喜愛的部落客之一,彭明輝。給所有跟我一樣感到絕望的人。
「我喜歡一邊看台灣一邊看世界。只看台灣有時候會情緒太激動,只看見現實的不義而看不見現實的必然侷促性,開始幻想不可能的社會改革目標;只看台灣有時候又會太欠缺自信,以為幾十年來台灣都這樣,這是我們逃不出去的宿命,卻看不到國外有很具體的突破可供參考。」
http://mhperng.blogspot.com/2012/01/blog-post_9830.html
戰吧!站吧!過去的幾年我們不都這樣過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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