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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在我旁邊站著的就是我的大陸同事兼好友,Iris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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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她要走了我真的好傷心。)

  今天,是我淚灑大峽谷的日子。

  回想去年,雖然陸陸續續也有不少人離開,但是我一直到最後自己要離開,才在Santi面前忍不住落淚。但說實在的,我跟Santi並沒有特別熟,會在他面前哭,只是單純因為自己要離開CP,可能再也不會回去,也再也不會跟這些人一起工作的那種哀傷。所以當Santi用很誠懇的語氣跟我說我總是很有耐心地回答他的問題,並且同時給我一個擁抱之後,我就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地哭了。現在回想起來,對於Santi、Belen和Evelyn並沒有特別的想念,也許隨著時間過去,我會逐漸忘記我曾經在CP與3個厄瓜多人一起工作2個多月。無論如何,語言的隔閡還是存在的。

  今年的工作環境與去年大不相同。去年在CP,大約有200個台灣人,所以我每天都跟台灣人混在一起。跟美國人、厄瓜多人、新加坡人,還有其他東歐國家的人,交流並不是很多。今年在大峽谷,台灣人大約只有30個左右,而且美國同事的年齡平均比去年高非常多,我想至至少多了25歲。所以比起去年,跟自己的同事能夠用相同的語言溝通就成了一件值得慶賀的事,如果再加上這位同事溫柔善良又能聊天,那真的是要感謝祖上積德了。

  而我很幸運,我一直這麼覺得。在我第一天上班的時候,我就認識了我生平第一位中國大陸來的好朋友,她叫Iris。她是在新加坡念書的哈爾濱人,有一點韓國血統,非常討厭日本人。她的中文名字叫鄭路,我一直不想這樣叫她,因為這樣讓我想到正露丸。囧> 雖然她念的是商科,但是偶爾我們也會討論一些比較人文的東西,像是簡單的東北歷史跟台灣歷史。主要還是我自己想知道啦XD。她常常用非常北方、非常捲舌的普通話稱讚我,也會跟我們學一些台語的五四三。當她用奇怪的腔調說「幹x娘」的時候,我們感到的並非不舒服,而是覺得逗趣可愛。

  昨天是她最後一天上班,我把我前幾天寫好的明信片給她,但是心裡卻一直有股揮之不去的失落感。今天她在我們上班的時候回來看我們,在她給我擁抱的時候,我就忍不住哭了。我不知道今天一別之後,什麼時候才有機會再見面,什麼時候才有機會一起聊天。雖然生命中總是有無數的人,一別之後再也見不到面,但是總有些人會在心中留下印子,而Iris對我而言正是這樣的人。

  對我來說,大陸人多半是不友善的,但是Iris告訴我事實並非如此。一個人會遇到什麼人,除了運氣之外,自己心境的調整也是很重要的。像是她反日情緒非常嚴重,但我則剛好相反,比起中國,有時可能更親日一些。但是這又代表什麼呢?每個人本來就會有不同的出身背景,東北仇日、台灣親日,這不是正說明了我們來自不同的環境嗎?只要了解這點,自然也能體會對方對事情會有不同的看法。除了Iris之外,我在這邊遇到的大陸人我都不事很熟,其中也有幾個令人反感的。很巧的是,能夠跟我們台灣人當好朋友的,多半是外地念書的;而相處經驗令人極度不愉快的,也幾乎都是中國本地念書的。這其中的關連除了教育內容的本身,我想多少還是跟異地念書能夠開拓的視野有關。

  無論如何,至少我現在知道,儘管有許多現實條件的限制,只要心夠誠懇,人跟人之間還是能夠腳踏實地地真心來往的。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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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ppcat729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2) 人氣()